风舒翼终于自暴自弃地瘫在早已被火热体温捂暖了的桌面上,仰着脖子直喘粗气,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你个狗东西,又他妈搞在里面……多得见了鬼了,真想割开你大动脉看看里面流的是不是这玩意儿。”
加雷斯发笑不止,在风舒翼脸颊上那枚酒窝所在的位置不轻不重咬了一口,腔调惫懒可恶:“嗯哼,都射给你。”这才退出去,伸手来揽风舒翼的腰,要抱他起来。
风舒翼翻了个天大的白眼给他,没好气地打开那只手,合起一双长腿下桌走了几步,面色不快地嘀咕:“靠……筋都要拉断。”他的恢复能力不可以人类正常水准衡量,刚才双腿还因曾被打开到极致并固定许久而酸疼发僵,腿根处尤甚,短短时间便已然无恙。
看着风舒翼股间随着动作汩汩而出的自己的东西顺着大腿根止不住地往下淌,加雷斯撑着桌面欣赏了一会儿,眼中欲焰越窜越高,终于烧得不应期灰飞烟灭,干脆扑过去将防备不足的风舒翼压在舷窗上,扶着已然硬挺粗涨的肉刃直接送了进去破开滑腻紧热的腔体一肏到底,再度开战。
两人起初还是站着,而后不知怎么就双双跪到了地上,风舒翼双手攀在舷窗玻璃上,灼热呼吸和身上的热气在冰冷的窗上一齐蒸腾出靡乱的雾汽又不断地将它们破坏。
他的大腿被加雷斯的顶得大开卡住了位置,双膝难以完全触及地面,重心几乎都落在身后男人那根东西上,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他被紧扣的腰不得不塌陷着,加雷斯腾出另一只手娴熟地抚弄他的几处敏感区,火焰似的唇舌在他半伏着的覆满了薄汗的性感脊背上游走,调笑着风舒翼的内里绞得他多么舒爽销魂淫词浪语一套接一套,身下一刻没停狂轰滥炸,风舒翼的呻吟与低骂尽皆破碎。
而且加雷斯这个混账东西,总在他刚身寸过最为敏感的时候趁热打铁地加大刺激恣意亵玩,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再小死一回!被覆着薄茧的指掌大力摩擦着马眼,风舒翼咬着嘴唇在煎熬与欢愉中难耐辗转,鼻音都绵长发颤,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最终,加雷斯发出低沉悠然的喟叹,掐着风舒翼白嫩饱满的臀肉抵入最深处枉顾对方带着警告的不适的喉音再次一滴不漏全射在了里面,不过得意过头,那根仍在风舒翼口中逗引搅弄着舌头的食指被毫不留情地咬破了,风舒翼也已再达生理亢奋的极点,头脑沸腾着射在了舷窗和自己胸腹上。
就着舷窗上的倒影,加雷斯浑不觉痛般笑着以流血的指腹抚过风舒翼唇瓣,为他涂抹上欲滴的殷红。正调整吐息的风舒翼从镜像中看了他一眼,眉头皱着显然不快,下一秒被加雷斯扳过脸来,接了一个腥甜深长的吻。
分开身体后两人一齐躺回地上,这下总算是疾风暴雨暂歇,气氛温存,加雷斯也有点儿餍足的感觉了。
他一手撑着脑袋,欣赏着风舒翼那双仿佛翻涌着无数星云的半睐眼眸里异色一点点敛收退去重新变回了黑白分明的模样,弯着嘴角埋下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它饱了?”手指却也不闲着,在风舒翼汗津津的覆盖着薄薄肌肉的漂亮腰腹上轻轻划动。
“你还能行就继续。”因为多巴胺和内啡肽爆发伊始就会在之后的短短时间内被恺掠夺一空,风舒翼事实上并不会完整地真正地享受到性高潮,然而感受到身体和意识重回掌控,他还是舒出了一声轻叹闭上眼。
过了瘾的恺现在正惬意地游走着,爽到直哼哼,闻言忍不住大声控诉:“风舒翼你可太毒了,逮着机会就想撑死我。”
“省省吧,来趟活最少也是几百份的量,没见哪次把你给嗨死,跟老子装什么小鸟胃。”风舒翼一点不给面子地怼回去——只要在他原则范围内报酬又合适,他接佣兵任务非常爽快,原因也在于一次任务就可以让他身体里这位寄生大爷稳定很久。
恺嘿嘿坏笑:“少食多餐才更有滋味,这样嘛,让红毛没要紧事就先别走了。”
风舒翼:“滚。”
加雷斯是听不到他们俩对话的,但也眉毛一抬笑着故意反问:“你都说了它不怎么饿,暴饮暴食可不好吧。”
风舒翼唰地睁开了他漂亮的眼睛,轻飞的眼角犹染微红,尾睫黑长浓密尚且挂着细小的水珠:“你担心它消化不良不如担心担心我能不能少遭它几次闹。”然后又皱起眉毛狐疑地打量着加雷斯:“喂,最近几回你怎么越来越不对劲,肾虚?还是跟别人搞多了?”
但是眼睛往某处一扫,又马上打消了这种疑虑,他踢踢加雷斯小腿:“你这是要开始修行了?”
加雷斯差点给气笑:“我是怕有人浪过头,一不小心又搞成凶案现场。”
——说的是之前一次因为双方都太过激烈失了分寸,性事之中风舒翼居然撞了个头破血流的事。
虽然那鲜红一片直糊了半张脸看起来伤得非同小可——但托寄生的福风舒翼有魔法般的愈合力,那点“小伤”根本无足挂齿,所以当时风舒翼舔着唇上自己的鲜血还愈发亢奋,纯熟有力地摆动着腰臀又骂又催要加雷斯别偷懒,拿出在无重力环境还能搞坏椅子的禽兽劲儿来。
风舒翼俊脸染愠色,挑起眉毛二话不说就蹬了他一脚:“哦,就怪我?!”
第八章
区别待遇
红发男人低笑一声并不回答,却突然发难将那条大白腿给紧紧夹住,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将脸凑近了风舒翼的,盯着那双睫毛浓到自带眼线的黑眼睛:“嘿,小辣椒,外面那些野餐,你也会抱着他们蹭来蹭去?”
风舒翼对自己在某一特殊情况下会流露的黏人一面没多大自觉,反而用一种「你莫不是被雷劈坏了脑子」的眼神回视:“什么鬼野餐,难不成你还是盘家常菜?”
很多事情受体位限制是做不了的,他深知不能让加雷斯晓得他是唯一一个不必全程被摁在自己身下当按摩棒还拥有完全自主的体位选择权的特例。
仗着自己有个神秘而强大的寄生者在体内故而不老不死百毒不侵,又总以“爽”字为先,风舒翼无论用谁也不会做什么保护措施减少快感,但只有这个王八蛋够胆又有机会把激情产物留在里面!
他早就后悔过两人第一次上床因为情形特殊加雷斯内射的时候自己居然就那么容忍了,后来因着一条手臂的恩情,风舒翼自觉对加雷斯简直称得上宽宏大量即便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从极度不快到习以为常,在事后清洁时他仍难免因麻烦而心生恼火,这种事,果然就他妈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风舒翼痛恨在性事上给予加雷斯对于特殊性的自我认知或是巩固他的自信,无一例外都是自找麻烦。
结果就这么一句讥讽,加雷斯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美妙的答案似的,露出洁白牙齿弯着眼睛愉快地笑了。
然而风舒翼没深究加雷斯现在笑什么,倒是很实际地考虑起两人之后的关系来,毕竟兴致减了可不是换副基因克隆的新身体重回巅峰就能解决的问题。
缺少这样一个身体合拍还彼此知根知底的固定“伙伴”对他来说不算太棘手的问题,然而确实会产生不少麻烦。
他疑心加雷斯是跟那群若巴塔接触多了,从思想观念上被洗了脑了,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不想管也管不着。
这场性事并不如预期中的淋漓尽致通体舒泰,风舒翼估摸着恺过不了几天又要折腾,脸上便带上了不快神情,加雷斯又不吭声,他一脚把这货踹开就坐起身来猫着腰去够掉落在不远处的裤子,沉声道:“没事了就赶紧滚,别赖在我船上。”
“有你在……”不料他膝盖刚着地就立刻被一条强横的手臂拖进怀里,加雷斯火热的胸膛挨上了他的后背带着他重心前倾结实大腿挤进了他两腿之间,他的耳廓也被冷不丁咬住,滚烫的气息含着笑紧贴皮肤滑进耳道里,“我成不了圣。”一声招呼都不打的,那根热铁似的东西就那么又直挺挺地闯了进来。
风舒翼被刺激得里外肌肉都在瞬间收紧,高高扬起了脖颈反手攀住加雷斯后脑勺,咬牙痛快地吐出了一个脏字。
……
看着风舒翼简单粗暴地拿某块质地上乘的布料草草擦了擦身体并且直接在掌心燃起火焰将之烧毁,贡献了上衣此刻席地而坐的“风暴之主”支着脑袋大方旁观,眼里带着不掩惋惜的兴味。
黑发的索莱人神情冷淡,仿佛在刚刚快感喷薄而出的时刻,无意识揪紧了指间缠绕的金红长发眯着眼睛偎在海盗头子颈窝里蹭了好几下还发出柔软鼻音的是别人。
“嗯……甜美温驯的风团长出现得总比流星还短暂,”加雷斯眉宇间一股子孟浪撩拨的笑意,虽在叹息腔调却佻挞,“也对,要是天天见,哪还能这么强效致瘾教人魂牵梦萦。”
风舒翼的视线在加雷斯上下两个头之间扫了个来回:“怎么,血液还没回到大脑是吗?”说着露出了凉飕飕善解人意的一笑,活动着手指,“那么现在摘了你的脑袋应该就不会洒得这里到处是血了吧。”
“哈哈哈冷静点儿宝贝,”熊心豹子胆的加雷斯非但不怵,还敢用讨饶的语气火上浇油,“现在我开始怀念当初你一逗就脸红的时候了。”
屁,脸红那他妈也是给你气得!
风舒翼一脸「不跟傻逼说话」叠加「你已经死了」,一言不发地重新穿好衣服之后瞟了眼舷窗上大片两人留下的露骨的情事痕迹,到门边处的控制面板上操作了一番。
原本挂在墙壁上充能休眠的清洁机器们被系统陆续唤醒,纷纷按任务分配选择相应形态展开了工作。
门外,代表“该区域正在进行清洁”的提示信息也滚动了起来。
加雷斯这才晃晃悠悠地起身,伸了个猖狂的懒腰,捡起自己的裤子套上。
风舒翼先跨出门槛,披着外套的加雷斯脸上挂着逞了欲望的笑在后面走出来,然后与风舒翼并肩而行——其实大部分时候这个男人脸上总是带着一两分笑意,但大部分智慧生物并不会因此就天真地以为“风暴之主”是个好脾气的家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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